人不负青山，青山定不负人。山岳是淡水之源，人类圈之生命活水。山水一体，善治水者必治山。秦岭是中华民族祖脉。中国从秦岭走来，走向未来、走向世界。从“秦岭模式”到“秦岭机制”，再到将来的“秦岭保护法”，中国有能力成为世界山岳保护的领导者。

——是为题记

在地球表面，海洋是低处，山岳是高处。海洋是蓝海，山岳是绿海（森林、草原）。水往低处流。山岳是绿色水塔，亦是江之源河之源。海洋是水之本部、江河之归途。山岳与海洋以江河湖泊相连接。江河湖泊成为介于绿海与蓝海之间的湿地生态系统。生命沿海拔“分层而居”。人类圈的主体在海洋之上、山岳之下。全球80%以上的人口居住在海拔500米以下，沿海沿江沿河集中分布。山岳是淡水之源。2023年12月11日首次“国际山岳日”主题即是“山脉：淡水的来源”。山岳保护的意义非同凡响。

中国是一个多山岳的国家。山岳保护是中国生态系统保护的重要阵地。秦岭是中国中央山岳，中国中央水塔，中华民族祖脉和中国文化重要象征。人与自然是历史的两位作者。中华民族以秦岭为舞台中心，秦岭是中华文明的作者之一。三千里大秦岭，五千年中华史。秦岭是中华家园的内园老园核心园，亦是天然的国家版本馆。如果能够把秦岭微缩在一个博物馆里，那必将是独一无二的旷世杰作。保护好秦岭生态环境，对中华民族长盛不衰具有十分重大的意义和极为深远的影响。实现秦岭宁静和谐美丽是中国山岳保护的“一号使命”。

秦岭是陕西的封面。保护秦岭陕西甘做探路者、先行者。“秦岭模式”是半个多世纪以来，保护秦岭生态系统实践创新的理论概括。丰富发展“秦岭模式”，并加速向“秦岭机制”转变，加快制定“秦岭保护法”，必将为世界山岳保护贡献中国秦岭范例。

一、秦岭：不一般的山脉

秦岭有广义与狭义之分。广义秦岭，即大秦岭，为河南、湖北、重庆、四川、青海、甘肃、陕西“六省一市”毗连环抱的山体总称，总面积约40万平方公里。大秦岭与昆仑山一脉相承、接续横贯中国东西。昆仑山是走上青藏高原的大秦岭，大秦岭是走下青藏高原的昆仑山。昆仑山从帕米尔高原从向东出发，一路逶迤2500余公里，在青藏高原东北部黄河大弯曲与大秦岭相接。大秦岭接续昆仑山磅礴之势，横贯中国中央1500余公里，直抵华北平原、江汉平原。青藏高原上的昆仑山是黄河、长江的河源区，尊享“中华水塔”之名。大秦岭在黄河、长江两大几字弯之间，通过洮河、渭河、洛河、岷江、嘉陵江、汉江向两大母亲河供水，尊享“中央水塔”之名。因“华”即华胥之华、华山之华，“汉”即汉代、汉水之汉，以及周秦汉唐之长安-洛阳时代，大秦岭成为中华文明的摇篮、中国文化的重要象征和世代中国人无限敬仰的中华祖脉。

狭义秦岭，即《陕西省秦岭生态环境保护条例》划定的秦岭（简称“陕西秦岭”）。大秦岭的腹腰在陕西、最美在陕西。陕西秦岭是大秦岭之芯。立足“芯”位，陕西一马当先，创新作为，走在了秦岭保护的前列。2007年，陕西省颁布实施《陕西省秦岭生态环境保护条例》（简称《秦保条例》），开创山岳系统保护里程碑。

《秦保条例》划定的秦岭保护范围，东西至于省界，南北至于山体坡脚，最北端华阴市太华路街道，最南端紫阳县洞河镇，最东端商南县青山镇，最西端宁强县青木川镇。保护范围涉及6市、39县、358乡镇，总面积5.82万平方公里，其中核心保护区0.81万平方公里、约占14％，重点保护区1.76万平方公里，约占30％，一般保护区3.25万平方公里，约占56％。秦岭南坡为嘉陵江、汉江流域，秦岭北麓为渭河流域。地势呈西高东低，北陡南缓。最高海拔为太白山主峰抜仙台3771.2米，最低海拔为汉江出陕断面152米。座落秦岭北麓关中弯上的华山、骊山、终南山、太白山皆是驰名山岳。

秦岭是生物多样性富集之地。大熊猫、金丝猴、羚牛、朱鹮、大鲵、细鳞鲑、川陕哲罗鲑等国宝级野生动物是秦岭生态名片。有陆生脊椎野生动物580余种，种子植物3800余种，昆虫9900余种。其中，国家Ⅰ级重点保护野生植物4种、国家Ⅱ级重点保护野生植物18种，陕西省地方重点保护野生植物154种；国家Ⅰ级重点保护野生动物23种、国家Ⅱ级重点保护野生动物96种，陕西省地方重点保护野生动物31种。

二、秦岭保护：不寻常的历程

长期以来，人们利用秦岭、开发秦岭。1950年代，在秦岭腹地建立现代森林采伐企业。1960年代，开启了现代秦岭保护事业新纪元。

1965年，建立第一个自然保护区——太白山自然保护区，保护区最高海拔3771.2米，最低海拔1060米，相对高差2711.2米，植被垂直带谱明显。保护区东西长45公里，南北宽34.5公里，总面积5.63万公顷。主要保护对象为秦岭主峰森林生态系统和自然历史遗迹。经过多年努力，秦岭范围各类自然保护区增加到32处，形成秦岭特色自然保护区群。

1982年，建立第一个自然公园——楼观台国家森林公园。因道家鼻祖老子曾在此结草为楼观天象讲述《道德经》而得名。公园规划东楼观、西楼观、田峪河、首阳山四大游园。公园总面积2.79万公顷，海拔501－2997米，植被垂直带状分布，森林季相变化分明。迄今为止，秦岭范围已建立森林公园49处。

1998年，省政府颁布命令，全面停止天然林商品性采伐，森工企业转型，职工下岗分流。国家陆续启动实施天然林保护、退耕还林工程。由此，全面进入秦岭生态保护修复的新阶段。

2000年，陕西省政府决定建设秦岭植物园。2006年陕西省政府、国家林业局、中国科学院、西安市政府联合共建秦岭国家植物园。

2017年秦岭国家植物园开园，成为世界面积最大、植被分带最清晰、最具自然风貌的国家植物园。

2001年，秦岭成为首批国家级生态功能区建设试点之一。次年，编制完成《陕西秦岭国家级生态功能保护区规划》。

2005年，省人大常委会发布实施《陕西省汉江丹江流域水污染防治条例》。这是秦岭范围水污染防治专门法规。

2007年，省人大常委会颁布实施《陕西省秦岭生态环境保护条例》，开创地方立法系统性保护山岳之先河。同年，省政府发布施行《陕西省秦岭生态环境保护纲要》。

2009年，终南山入选世界地质公园，成为中国西北首个世界地质公园。终南山世界地质公园地处中国南北大陆板块碰撞拼合的主体部位，是中国南北天然的地质博物馆。公园由五个各具特色主题园区组成，即翠华山山崩地貌园区、骊山裂谷地垒构造园区、冰晶顶韧性剪切带与构造混合岩化园区、玉山岛弧型花岗岩峰岭地貌园区、南太白板块碰撞缝合带与第四纪冰川园区。

2014年，习近平总书记第一次就秦岭生态环境保护作出重要批示，之后连续多次作出重要指示重要批示。

2017年，省人大常委会第一次修订《陕西省秦岭生态环境保护条例》。

2018年，省委做出《关于全面加强秦岭生态环境保护工作的决定》，决定每年7月15日召开秦岭生态环境保护大会。同年，大熊猫国家公园陕西省管理局揭牌。

2019年，省委召开全省秦岭生态环境保护大会。省人大常委会第二次修订《陕西省秦岭生态环境保护条例》，修正了三区名称，将核心保护区海拔从2600米下调至2000来，并明确了秦岭主梁和主要支脉范围。同年，省政府印发《陕西省秦岭生态环境保护行动方案》《陕西省青山保卫战行动方案》，省林业局印发《陕西省秦岭生态空间治理十大行动》。

2020年4月20日，习近平总书记在牛背梁国家自然保护区视察秦岭生态保护工作。作出重要指示，提出明确要求。秦岭北麓违建大教训警钟长鸣。秦岭保护是为“国之大者”。

2021年，国家公园管理局正式复函同意陕西省政府《秦岭国家公园创建方案》。次年，省政府审议通过《秦岭国家公园设立方案》，并向国家公园管理局报送《关于申请设立秦岭国家公园的函》。秦岭保护呈“双园并进”之势。

2022年，秦岭北麓主体山水林田湖草沙一体化保护和修复工程项目纳入中央支持的山水工程，项目实施周期三年，总投资50亿元，聚焦秦岭北麓主体的生物多样性、水源涵养等两大功能，统筹山、水、林、田、湖、草、湿、峪8个要素，部署35个子项目，计划完成生态保护修复面积3.5万公顷、河道岸堤修复长度600余公里。

2023年，国家林业和草原局、陕西省政府启动实施“守护祖脉秦岭三年行动”，为秦岭生态保护修复提供新动能。

2024年，省委、省政府办公厅印发《关于加强秦岭区域生态环境保护推动高质量发展的实施意见》，明确提出“系统治山、条例护山、规划管山、智慧控山”“努力实现秦岭区域生态和经济协调发展、人与自然和谐共生”。

目前，陕西秦岭已建立各类自然保护地115处，其中国家公园1处、自然保护区32处、森林公园49处、风景名胜区14处、地质公园7处、湿地公园12处。划定生态保护红线面积2.66万平方公里，占总面积的45.24%。2023年生态环境监测数据显示，陕西秦岭是全国最绿的地方，植被覆盖度91.28%，其中森林覆盖率达到82%以上。生态环境优良等级区域面积占99.3%。生态质量指数（EQI）达到82.20，高于生态质量一类标准12个百分点。

三、秦岭模式：版本与支柱

回顾陕西秦岭保护历程，走过不寻常的四个阶段，也是“秦岭模式”迭代升级的四个版本。

1.0版本，即片区保护阶段。在秦岭主峰太白山建立全省第一个自然保护区——太白山国家级自然保护区，开启秦岭“片区保护模式”。

2.0版本，即全面修复阶段。从1999年起，实行全面禁止天然林商品性采伐，使秦岭森林得以休养生息。实施天然林保护工程和退耕还林工程，开启秦岭生态系统“全面修复模式”。

3.0版本，即整体保护阶段。2007年省人大常委会颁行《秦保条例》，开启具有全球山岳保护的典范意义的“整体保护模式”。

4.0版本，即高质量保护阶段。2018年省委印发《关于全面加强秦岭生态环境保护工作的决定》、省政府施行《秦岭生态环境保护行动方案》。2019年省人大常委会第二次修订《秦保条例》，全面拉升保护的标尺。2024年省委、省政府印发《关于加强秦岭区域生态环境保护推动高质量发展的实施意见》，起航“高质量保护模式”。

无论是国内还是国外，山岳保护的法律法规皆是针对自然山岳当中的特定部分，即人为划定的国家公园、自然保护区、自然公园或是风景名胜区。秦岭生态环境保护实践，开创了全部自然山体整体纳入保护范围之先河。秦岭保护之所以称为一种山岳保护模式，主要基于以下四个方面的原因，也是“秦岭模式”的四大支柱，即整体立法、分区施策、系统治理、首长负责制。

1、整体立法。2007年颁布实施，2017年第一次修订，2019年第二次修订。《秦保条例》率先为一整座山立法，远远超出了单一自然保护地立法。整座山脉作为一个大的自然保护区，开启中国山岳大保护的新篇章。

2、分区施策。根据生物沿海拔“分层而居”的实际，结合现有自然保护地体系，《秦保条例》把整座山脉划分为三个保护区，即核心保护区、重点保护区和一般保护区范围。建立以“海拔+园区+廊道”为特色的核心保护区，构建了分区保护体系，实行分区施策。

3、系统施治。省政府出台《秦岭生态环境保护行动方案》，省秦岭委编制《秦岭生态环境保护总体规划》，形成以总体规划为统领、以省级专项规划为依托，以设区市保护规划为支撑的规划体系。省林业局发布《秦岭生态空间治理十大行动》，对秦岭生态空间进行系统治理。

4、首长负责制。建立起省、市、县、乡、村五级首长负责制。设立省级秦岭林长责任区，省委书记兼任秦岭林长。省政府对秦岭生态环境保护工作负总责，设立省秦岭生态环境保护委员会，由省长兼任省秦岭生态环境保护委员会主任，构建“党政+部门”首长的大保护责任制。这一点，与国内外自然保护地体制大不同。

四、从秦岭模式到秦岭机制

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把秦岭生态环境保护摆在确保中华民族长盛不衰、实现“两个一百年”奋斗目标、实现可持续发展的战略高度。习近平总书记指出“秦岭和合南北、泽被天下，是我国的中央水塔，是中华民族的祖脉和中华文化的重要象征”，强调“对国之大者要心中有数”，要求“当好秦岭卫士，守护好我国中央水塔和中华民族祖脉”“让秦岭的美景永驻、青山常在、绿水长流”。这些重要论述、重要指示，为加强秦岭生态环境保护指明了前进方向，注入了强大动力。

环秦岭地区是中华家园的内园老园核心园，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战略腹地。环秦岭“六省一市”在秦岭保护上分别做了大量富有成效的工作，着力发展绿色生产力，加快经济社会发展全面绿色转型进程，推动秦岭生态环境持续向绿向美。2020年以来，各有关方面一起奔赴中央水塔、中华祖脉保护，“秦岭模式”走向全域秦岭。在“六省一市”环秦岭抱团上按下快进键，在秦岭保护“一盘棋”上跑出加速度，在“秦岭机制”共建、协同、合作上展现高质量。

2021年，全国政协向党中央、国务院报送《关于推进秦岭生态保护和高质量发展的调研报告》，建议将环秦岭地区生态保护和高质量发展上升为国家战略，国家绿芯战略初成格局。

2022年6月，全国政协指导、陕西省政协主办“六省一市”政协环秦岭生态保护和高质量发展协商研讨会议。会议明确建立环秦岭“六省一市”政协协商联动机制。

2023年4月，“六省一市”法院召开秦岭生态环境司法保护工作会议，签署了《秦岭生态环境司法保护协作框架协议》，全面推动秦岭地区环境资源审判工作。

2023年6月，“六省一市”检察院召开秦岭生态环境检察协作会议，签署了《秦岭生态环境保护检察监督跨区划协作协议》，推动跨区域检察公益诉讼。

2023年12月，在生态环境部统筹指导下，“六省一市”生态环境厅在西安签署了《加强秦岭地区跨区域生态保护协同合作备忘录》，建立起秦岭跨区域生态保护协同合作联席会议制度，加强共商共治、推进数据共享，强化科学研究。

2024年9月，在生态环境部统筹指导下，“六省一市”生态环境厅在汉中召开秦岭跨区域生态保护协同合作机制2024年中期调度会议。调度信息表明，“秦岭机制”已经发挥作用。河南开展秦岭遥感监测、湖北推动秦岭生态环境问题整改、重庆推动横向生态补偿、四川召开秦岭生态保护现场会、甘肃印发加强秦岭生态环境保护意见、青海加大保护宣传并强化科技支撑。

2024年10月，“六省一市”人大常委会将召开秦岭协同保护工作座谈会，一起商讨创建秦岭协同保护机制。开启“六省一市”协同立法、协同保护新篇章。

以上创建秦岭机制的过程表明，环秦岭“六省一市”方方面面正在凝聚秦岭保护“一盘棋”共识，肩并肩走上协同保护秦岭之路。特别是“六省一市”市人大常委会向着协同立法迈进，协同法成之日，将是“秦岭机制”走进法制轨道之时，必将成为中华祖脉保护的重要里程碑。

生态环境部已经委托有关组织机构对大秦岭生态状况进行跟踪分析评估，初步调查评估报告显示，秦岭生态状况总体稳中向好，生态系统格局整体稳定、生态系统质量持续改善、生态系统服务功能不断增强。90%以上的区域生态系统质量保持稳定或者好转，80%以上的区域水源涵养、水土保持等生态功能保持稳定或者得到提升。生物多样性保护水平稳步提升，大熊猫、朱鹮、羚牛、金丝猴野外种群不断扩大。红豆杉、珙桐为代表的野生植物资源持续增长。生态保护红线和自然保护地的生态质量和功能显著提升，表现出良好的生态恢复效果。

从陕西保护实践创新形成的“秦岭模式”到“六省一市”协同联动的“秦岭机制”，秦岭保护正在由区域战略迈向国家战略之路。我们是从“秦岭模式”到“秦岭机制”的见证者、亲历者，也是起跑者、奔跑者。在“秦岭模式”和“秦岭机制”的驱动下，中华祖脉保护必将成为全国山岳保护的经典范例。

五、中华民族祖脉保护法

从大秦岭到阿尔卑斯山，构造起亚欧大陆的脊梁、亚欧大陆的中央水塔和亚欧文明的祖脉。阿尔卑斯山是西方的大秦岭，大秦岭是东方的阿尔卑斯山。与大秦岭不同，阿尔卑斯山是国际性山脉。1991年12月7日，欧盟及意大利、奥地利、德国、法国、列支敦士登、摩纳哥、斯洛文尼亚、瑞士8个环阿尔卑斯山国家签署《阿尔卑斯公约》。具体内容包括采取措施保护动植物物种、水资源、土地和土地利用、空气质量、交通和旅游、能源和废物管理等方面。之后，进行过多次修订和补充，增加了自然保护、土地利用规划、气候变化适应等方面内容。为执行公约，建立了相关的合作机制，常设秘书处负责协调各方活动、促进交流合作，并监督公约实施情况。

环秦岭“六省一市”在保护祖脉秦岭上担负重要历史责任，建立“秦岭机制”非常必要非常重要。但是，由“六省一市”创建的“秦岭机制”，多以“备忘录”“会议纪要”“人大决定”形成类似于“公约”一般的协同行动、合作保护，给人以地方事务、地方保护的印象。这与秦岭是中华民族祖脉的地位很不匹配，显得不严肃、不庄重和缺失公信力。

与阿尔卑斯山是国际性山脉不同，大秦岭是具有中国国家标识意义和国家代表性的山脉，实行国家立法保护是必然要求。要像颁布“长江保护法”“黄河保护法”一样，制定颁布“秦岭保护法”。

大秦岭之内既有黄河流域，又有长江流域，还有淮河流域，颁布“秦岭保护法”，可实现秦岭保护法制统一。颁布“秦岭保护法”将是秦岭保护上升为国家战略的标志成果。黄河、长江是中华民族的两大母亲河，“黄河保护法”“长江保护法”就是中华民族母亲河保护法。秦岭是中华民族祖脉，“秦岭保护法”就是中华民族祖脉保护法。我坚信，“秦岭保护法”必将是中国诞生的第一部山岳保护法。

中华祖脉，亦是中华国脉。保护祖脉，国之大者。从“秦岭模式”到“秦岭机制”再到“秦岭保护法”，秦岭保护三级跳、步步高。路虽运，行将必至。向前走，我们一起向前走！

后记：本人已受邀担任生态环境部秦岭生态保护专家委员会副主任委员，深感有更多义务出力献智。本文与大家分享过去的做法和今后的想法，为在更大范围凝聚秦岭保护共识打牢基础。我以为，从流域保护到山岳保护挦是中国生态保护的转型升级。从现在开始，我们就要抓紧山岳保护的政策理论建设，推进中国山岳保护走在世界前列。祖脉秦岭，亦是国脉秦岭。今天是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庆节，我们共同祝福祖国好、祖脉好！2024年10月1日成稿于磨香斋。